里,她说道:“自从母亲走后,你便失了理智,如今被王妃好一通打压,你还不曾清醒吗?”
“我失了理智?”徽音推开了素鸢的手,扬了声调便与书音理论着:“我这般做是为了什么你会不知?”
书音瞥了眼屋里的素鸢,又看了眼自己身边儿的零露,就见零露行了礼儿道:“奴婢同素鸢姐姐出去看看给王侧妃的药可是熬好了。”
等着屋里头伺候的人都出去了,书音才将手里未曾剥了壳的水煮蛋往青玉案几上一丢,只听得“咣当”一声,那颗水煮蛋砸在青玉案几上连带着案几上的缠丝白玛瑙碟子一同砸在了地上,砸的四分五裂,那碟子里摆着的几颗剥好的水煮蛋也都骨碌碌在地上四处滚着。
“所以你便不同我商量,日日请了那些个女人来缀锦院儿说话,一坐便是四五个时辰,期间还点了大量的花间露?”书音有些咬牙切齿,她冷眼盯着暖榻上的徽音,嗤笑道:“你自己请了人来却又晾着所有人躺在屋里,回回如此当真是愚不可及!”
那花间露本是以多种香花制成,但里面却多加了一味麝香,还是王夫人特意寻来的当门子!
自从王妃离开王府后,她这位好姐姐便日日请了那些庶妃美人过院儿说话,却又在人来了后将人全部晾在外头,自己睡在屋里头,足足晾了四五个时辰才姗姗来迟,而后又是只说几句话便叫人都散了。
若非那日有人来报,说是曹庶妃因为身子不适去迟了些,被她的好姐姐罚跪在雪地里,寇庶妃位于蘅芜院儿主位也一同跪着,而那位何庶妃因为开口求了情,便一同让跟着跪,唯独未开了口的徐庶妃与两位位卑言轻的美人幸免于难。
总共就六个人便是被罚了三个,等她去的时候,就看见外头跪着的三个人,忙叫人将其扶了起来,索性冬日里还算穿得厚,她来的也算是及时,几人并未久跪,倒是不曾有谁染了风寒。
当她进去时,便闻了满室幽香,味道根本不是徽音素日里所用的熏香,再加之徽音日日都是将人晾在正堂,自己在里间儿等着的举措,她当时便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