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没了意义。
“你也不怕这血流干了!”这回别说是姜鹤了,就是六爷都被激起了火气,一把甩开八爷的手,走到了紫檀木椅那坐下,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八爷抿着唇,看着满地都是被血染红的细布,鼻尖都是血腥味在萦绕,他又抬了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姜鹤,伸了手将姜鹤手里的紫铜鹤顶蟠枝烛台接了过来。
在姜鹤与六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八爷拿着紫铜鹤顶蟠枝烛台将那跳跃的烛火凑近了还在冒血的伤口,滴落的血接近了烛火被炙烤着的味道愈发浓郁。
八爷紧皱着眉头,额头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他咬着牙,太阳穴处的青筋都有些条条清晰可见,是疼的。
“您疯了?”姜鹤愣在原地,也不敢上前去抢了那烛台,生怕在抢夺之间叫八爷伤上加伤,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那被火烧的有些发黑的伤口,眉头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八爷抽着冷气,将烛台拿的离伤口远了些,站的近的姜鹤夺过紫铜鹤顶蟠枝烛台,一咬牙便道:“我便不该拿了烛台来查看您的伤口!”
八爷笑了声,微微喘着气儿,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反观六爷,忙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烧酒打开,箭步上前将烧酒泼在八爷的伤口处。
听得耳边阵阵抽冷气的声,六爷冷哼一声,手上动作却是不慢,又取了新的细布将伤口处的血迹都清理干净,而后仔细的上了药,才拿了包扎伤口的细布,一圈一圈细致的缠好。
“现在知道疼了?适才见你拿火烧伤口时怎么不疼?”六爷起身丢了块儿干净的帕子在八爷身上,叫他自己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掉。
八爷拿起被丢在身上的锦帕,将额头的冷汗擦去,又将宫人早就备好的干净衣物穿上,低声道了声谢,才说道:“她今日受了惊吓,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萧逊之!”这般话一入耳,就叫好脾气的六爷也捏了拳头,后头的那句“值得吗”却在对上八爷的眸子时,被吞入了腹中,只低低的呵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