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心下有些不悦,却也没表现出来,只桩桩件件列了出来反问了六爷。
六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八爷给打断了思绪,八爷将他与陈初然之间说的话挑了重要的说与这二人听,末了,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王不欲留她。”
一听这话儿,六爷沉思了片刻,这才抬了眼望着八爷,说了句:“倘若,她还有比制盐之法更重要的法子在呢?”
姜鹤愣了愣,本想说句,可她身份存疑,万一真是细作,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却又听得六爷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将人软禁了起来?不若先留着,看看能不能再挖些什么出来,左右派了人日夜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八爷盯着姜鹤在高几上写的“杀”字有些出神,又听得姜鹤与六爷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该不该留下陈初然的命而争论不休,八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才出了声打断了二人的争论,他说道:“那便且先留她一段时日,倘若有用那便留下,若是无用……”
后头的话儿就隐在了这三人之间的对视中。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改变一下策略,想想该怎么将四爷遣离洛阳才是。”姜鹤一把将高几上自己写的字给抹掉,勾了勾唇,只用了指尖缓慢的敲着高几。
八爷靠在椅背上,听着姜鹤的话,闭着眼将近日布下的棋子心里都过了个遍,又听六爷出了主意说道:“那便请了一些个大臣上奏,请皇子跟随,然后我们再顺理成章的推了四哥出去。”
八爷唇边带了些弧度,他们这位四哥可是生性多疑,如此便将他推出去,他定是会觉得他们设了圈套,想到这儿,八爷睁了眼,略带了深意说道:“若想请君入瓮,那便设了阳谋,叫他进退两难,不得不跟。”
此话一出,姜鹤就想到了宵禁那一出阳谋,啧啧两声,只觉得四爷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收了收嘲弄意味,他才问道:“具体怎么个阳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