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射死在城门下的李建成!” “你父皇其实在纵容李备,刻意培养,如果你不能先下手为强,我大唐迟早会重演玄武门之变!” “我王忠嗣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缢死,不想看着自己的外孙被人溺死!” 李健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被这番话击中了软肋。 王忠嗣这番话不止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也正是因为意识到李五郎带来的巨大威胁,所以李健这两年才一直暗中罗织党羽,组建太子党,寻找政变的机会。 “可是、可是父皇雄才大略,威望极高,非当年的高祖可比,想要在他手下政变,只怕九死一生啊!” 王忠嗣冷笑:“九死一生至少还有一生,你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只能是坐以待毙!” 坐在一旁的陈玄礼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谏:“太子啊,既然你岳父都支持你做皇帝,你还犹豫什么?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你父皇虽然厉害,但等他到了新罗,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只要咱们控制了长安,封锁了消息,等他反应过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李健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犹豫,仿佛一个被逼上绝路的孝子:“东宫的卫率护卫孤的安全还行,让他们跟着谋反,绝无可能!就凭陈詹事你手里的七百死士,如何能成大事? 要知道,京城中还有两万金吾卫、两万监门卫,这些可都是大唐的禁军!” 王忠嗣见李健终于松口谈到了具体兵力,心中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小子肯定有反心,他方才这番话纯属故作姿态,演戏而已。 王忠嗣当下拍着胸脯说道:“太子放心,我既然敢提此事,自然有万全的准备。 我手下有五百精兵已经秘密潜入京兆府,那都是跟随我多年的百战老卒,个个以一当十。咱们两者联合,趁夜突袭,足可控制皇城!” 他转头看向陈玄礼:“控制了皇城之后,咱们矫诏一封,派玄礼兄去统领金吾卫。 玄礼兄做过多年的金吾卫大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只要杀了那几个效忠李瑛的将领,金吾卫自然会听命于我们,大事可成!” 李健沉默了许久,目光在王、陈二人脸上扫视,心中盘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忠嗣目光炯炯,满眼期待。 陈玄礼一脸急切,跃跃欲试;元载则是一脸阴沉,显然也是支持政变的。 思忖良久。 李健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既然父皇不仁,那就别休怪我这个太子不孝了,为了不成为下一个李建成,为了我的妻儿,孤……赌了!” “呵呵……这才对嘛!” 王忠嗣和陈玄礼对视一眼,俱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 王忠嗣重新坐下,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太子殿下,政变如成,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对我而言已是过眼云烟。我只求太子你答应我一件事。” 李健连忙问道:“岳父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做到,绝不推辞!” 王忠嗣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我只求太子善待太上皇,将他从太安宫释放出来,让他安享晚年。毕竟……我是太上皇抚养成人,这份恩情,我不能忘。” 李健心中冷笑,这王忠嗣果然还是个愚忠之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垂垂老矣的李隆基…… 要造反了,这可是关系着生死的大事! 你这时候不应该想着怎么拥立我做皇帝,怎么做到万无一失吗,你考虑李隆基这个老不死的几个意思? 心中虽然全是不屑,但李健脸上却是感动不已:“岳父放心,我的为人处世都是阿翁教的,我对阿翁的感情比谁都深! 事成之后,我定然将他安置在兴庆宫,派三千宫娥太监伺候,让他衣食无忧,颐养天年。” 为了安抚人心,李健又当场许诺:“事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