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笑得更冷:“伤不伤害的,我都已经在西封山了,我只是一个六境,却掌握着最可怕的秘密,极境堂随便出几个高手,就能干掉我,怎么了,靠你的口舌如簧,就能在明里暗时对付那些高手,让他们不来杀我吗?”
道衍本来想说,西夏人在明面上不会来杀杜西川,最多派一些人来玩暗的,而自己和白马寺的人,会在暗中保护杜西川。
可他很快便放弃了,这句话立不住了,因为现在庆王还在,他的首要保护目标,只能是庆王。
他只好继续用最真诚的话说道:“把你请来西封山,确实是我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并不是我们一时头热,也不会拿着你的生死安危去冒险,并且不会伤害你的利益甚至还可能让你得到更多的利益,也正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判断,所以我们才会把你引到西封山来,到了王爷这样的地位,眼界要高得多,不需要去做这么恩将仇报的事,这话你可信吗?”
杜西川略略怔愣,他依然不相信道衍的话,但是道衍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信的,到了庆王这样的地位,能让他恩将仇报,必定是天大的利益,而这样的利益,必定不是把他杜西川送给极境堂便能得到的。
更何况,从他治好了庆王开始,道衍便对他有一个远景计划,既然是远景计划,便不可能在短期内出卖他。
所以杜西川决定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这个时候过于倔强对双方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适当地展示一下态度,让道衍尽可能地重视自己,尽可能地说真话,对杜西川更有利。
他终于点头道:“那我便听一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庆王爷的脸上露出喜色:“唉,这个态度才是好孩子嘛,来来来,上酒上酒,边吃边聊,你们看,再不吃,这菜都凉掉了。
杜西川也不推辞,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向两人敬了一杯。
理论上他还是白马寺甘青道的堂主,是两人的下属。
庆王道:“小神医,那日道衍决定用你的时候,我还曾有所怀疑,虽然你很出色,很有潜力,但是毕竟年龄尚少,经验不足,考虑事情不可能周全,必须要有大量的历练,才能掌握一方的力量。
但现在看来,道衍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从来我得到的情报来看,你连续立了大功,上一次你孤身入乃蛮人营中劝降乃蛮人,后来杀了哲别,这一次你又是孤身出使西夏军营,成功阻止了西夏两族军队对凉州的进入。
这样的成绩已经不止优秀,已经可以说是惊世?俗,即使从历史上来看,也不可能有人在你这个年龄能做到这么出色!”
道衍也在一旁道:“确实如此,你的表现远远超越我的预期,便比如今天这场宴会,任何你这样年龄的人,一定会觉得兴奋和荣耀,你却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风险,这样的警觉,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你!”
杜西川摇头道:“你们用不着给我戴高帽子,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可以随随便便把人弄死的大特务头子,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跟我说话,只会让我更加觉得这后面的事情太过可怕!”
庆王的脸居然微微一红,他微微点头道:“你也不必有太多顾虑,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是真的,你的优秀也是真的,我用这样的说话方式,主要还是对你有愧,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大家开诚布公,好好说话吧。”
杜西川点点头:“这样最好,我告诉你们,你们夸错我了,我之所以这么耀眼,这背后的事情极其复杂,我几乎可以确定,我是被人推出来转移视线的,即使没有我,乃蛮人攻城也会失败,这次两族军队也不会进攻凉州,有些人为了掩盖某些目的,才故意把我照得光芒四射!”
庆王和道衍都不清楚其中的内情,相互对视了一眼,由道衍问道:“何出此言?”
杜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