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儿的眼中染上了一层忧伤,这样持续的讲述无形中也影响了他的情绪,让他陷入了忧伤之中,难以自拔。
“想想你看到的那一些乃蛮人,曾经,他们也与我们一样,是整个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可是他们现在完全成了一群待宰的两脚兽,为了能落下去,甘愿成为奴隶,成为狗!
杜西川,你想孛儿只斤氏、黄金家族也沦到那样的境地吗?
不,我们可能无法得到他们的待遇,在孛儿只斤氏强大的过程中,我们屠了太多城,灭了太多的种族,如果有一天我们衰落成了乃蛮人,那些我们曾经的敌人不会放过我们,他们会从地狱里爬起来,把我们也拖下去的,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
他一遍又遍地问着杜西川,可是杜西川木木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终于,杜西川道:“我明白了,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西夏的事,你们孛儿只斤氏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凉州城的一个医生,只要你们不去攻打凉州,我们发生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铁木儿突然间有些迷茫,就算是孛儿只斤家族中最顽劣的子弟,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多少也会有点感触,可杜西川真的不在乎,完全不在乎。
所以,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杜西川真的不是任平生的儿子吗?
显然不可能,这样的惊世骇俗的天才凭空冒出来,被送到孛儿只斤氏的面前,所有情报都显示他是任平生的儿子,难道真的不是吗?
这背后是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吗?那些人把杜西川送来西封山,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杜西川仔细地听着后殿中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说话,可是隔着太远,听不真切,但是,显然不像是有人动手的样子。
而且,似乎也没必要动手,毕竟,这些人中,除了许伯达,都无关紧要,极境堂无必要因为这么几个人而破坏与大渊表面上很和谐的关系。
眼着铁木儿一副苦恼的样子,杜西川突然道:“孛儿只斤氏现在的情况,我也多少了解一些,确实不太妙,但也没有你说得那么糟,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危言耸听,究竟你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现在这个阶段,我在西封山很敏感,好几个家族的人都在盯着我,连那个爱新觉罗.努中哈士今天都亲自来见我。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继续留我在这里,就算我没想法,只怕那个爱新觉罗.努中哈士也不会同意,到时候找个人来问问,你的那些小九九,就全部暴露了!”
铁木儿大皱眉头,他叹了口气,终于道:“好吧,其实呢,确实有件事,当日林丹曾把你击败哲别的整个过程详细讲了一遍,他说,你在射出那可怕一箭的时候,你那惊风弓的阵纹曾经发出强光,所以,他认为,很可能是你无意中激发了那些阵纹的真正威力,让惊风弓发挥了远超他自身的力量。”
杜西川没有回应,许伯达说过,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的,所以,不如不解释,看看铁木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果然,铁木儿见杜西川不解释,猜不透他的意图,又道:“我可以告诉你,惊风弓和惊风箭作为极境堂最神秘的武器之一,并不是自创的,而是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
其原型出自于古墓,而且那个古墓与超脱者有关,甚至说,也许他就是超脱者的墓,当时,在古墓中发现了很多东西,包括惊风弓以及它的制作方法。
但是古墓也只是说了制作方法,至于其中的原理,尤其是那些阵纹的原理,如何蓄力,如何激发,完全一无所知。
后世之中,确实也有人能够通过使用这些惊风弓和惊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