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东兴教的教主? 男子的感慨尚未消散,一道冷冽声线陡然刺破静室的静谧。他惊得浑身一僵,周身淡红灵力瞬间暴涨,化神期的灵压如潮水般席卷开来,怒喝出口:“何人闯我东兴教总坛……” “噗 ——”话音戛然而止。血花如红绸般喷溅至半空,天相鬼魅般已立于他身后,手中黑刀寒芒闪烁,刀身已染猩红。 男子一手死死捂住飙血的脖颈,浑浊的双眼满是惊骇,艰难扭身:“你…… 是何…… 人?” “哦?竟没断气?” 天相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 —— 化神期修士在他这一刀下,本该当场毙命。他懒得细究,手腕轻抖,黑刀再划一道冷弧。 “咻!”头颅冲天而起,滚落在地时,双目仍圆睁着满是不甘。 ”五师兄!别!“ 天宗此刻急得跺脚,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怎么?老六,你还想可怜他?“ 天相有些不乐意的擦拭着黑刀上的血迹。 “不是呀!五师兄!你没察觉方才他那股红色灵力透着诡异吗?” 天宗扶额,语气满是无奈 —— 这位师兄向来莽撞,竟连半句问话都省了,直接便下了死手。 “急什么?不是还有个正苯教么!” 天相周身灵压骤然暴涨,黑刀嗡鸣欲出,“我先把这东兴教的余孽清个干净!” 天宗见状连忙上前,死死按住他的手腕:“五师兄且慢!你把人都杀了,日后谁给你老丈人效力?” “难不成还要留着这群杂碎?” 天相眉头紧锁,满脸不情愿。 “我们要在东域立足,最缺的就是人手!” 天宗沉声道,“杀尽容易,重建难!留着这些教徒加以收服,远比一座空城有用!” 天相愣了愣,终是悻悻收了刀:“行,听你的!那赶紧去正苯教,去晚了那教主怕是也要被老四给宰了!” …… 而这时正苯教总坛的大殿内,灵力激荡间,正苯教教主被天玄布下的困阵牢牢锁住,怒目圆睁地瞪着人群中的东方冷:“尔等是什么人?竟敢夜袭我总坛!东方冷,你这叛徒!当初若非我替你求情,你早该身首异处了!” “切,你留我性命,不过是馋我身子罢了!” 东方冷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屑。 “呃…… 你能不能有点爷们样?” 蹲在阵边刻画符文的天玄浑身一僵,满脸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他话音刚落,突然扭头看向墙边:“完颜教主,你当真败在他手上?” 只见墙根处,完颜亮与慧觉大师已被救出,满身伤痕地靠着墙疗伤,气息虚弱却依旧挺直腰杆。 “并非我败于他手,是慧觉败于他手。” 完颜亮咳了口血,声音沙哑。 慧觉双手合十,面露愧色:“阿弥陀佛,不必辩解。我二人确实不敌,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这人的灵压确实怪异!其浓度跟我们的灵压无异!按道理,这种犄角旮旯的破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天玄扭头继续看着被困于阵内,正苯教的教主正在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灵压,想从天玄的法阵中脱困。 天玄此刻心里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位正苯教的教主,心中已经泛起波澜:“这里又不像恨天族那样有着上古的传承,也不像太虚天占尽五域的底蕴! 可以说这个什么鬼阿鼻界,还有扎西城,就算丢到五域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人家都不带看一眼! 凭什么在这里能够出现如此人物?我看这个教主的资质也非常的一般!难不成是我眼力看不出来?要不带回去让老三解剖查查!?” 想到这里,天玄缓缓起身朝着法阵内的正苯教的教主走去,不过刚没走几步,天宗的声音就急切的响了起来: “四师兄,别!” “别什么?” 天玄扭头看向急匆匆过来的天宗问道。 “别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