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父子,挡了别人的路,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地。”
他目光越过刀阵,落在乌木车厢上,像毒蛇盯着猎物:“姓赵的,你先在刀阵里多待会儿,老夫送狗皇帝父子上路,再送你去陪他们。”
6名杀手听见司徒空的话,刀势更猛,刀网收得更紧。
他们的步法越来越密,像织网的蛛,踩着碎石路的缝隙移动。
靴底碾过地面时,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声音竟与刀风的节奏重合,形成一种催人心神的鼓点。
赵归一的真气运转越来越滞涩,青布袍又添了几道口子。
刚才挡那记刀背耗了三成真气,此刻指尖的银白真气已暗了大半,像快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想往左躲,左边的刀就到咽喉。
想往右闪,右边的刃就贴心口。
想往上跳,上面的刀网就收。
想往下蹲,下面的刀尖就挑。
再这样下去,不用司徒空动手,他迟早要被这阵法耗死。
司徒空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直扑乌木马车的车门。
他的速度,竟比施展《葵花宝典》的赵归一还要快上三分。
轻描淡写的一掌,印在乌木车厢的车门上。
坚硬的乌木在他的手掌下,竟如同纸糊一般,无声无息地凹陷下去,木屑纷飞。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整个车厢。
车厢内,陈承砚那张万年不变的古井无波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绝望。
陈怀真挡在父亲面前,痛苦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致命一击。
然而,预想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发生。
就在司徒空的手掌,即将洞穿车门的一刹那,一道身影以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速度,横亘在面前。
一只年轻男人的手,肤色是瓷白偏暖的调。
像初春刚融的雪水浸过的羊脂玉,连手背隐约可见的淡青色血管,都像玉里天然的水纹,透着股干净的通透。
手指修长,比例衬得极匀。
食指比寻常人长半分,中指直挺,无名指和小指微微收拢。
指节分明却不突兀,没有练武人常见的厚茧。
指尖圆润,没有半点毛刺。
指甲修剪得极整齐,长度刚过指腹,边缘磨得平滑。
指甲缝里干干净净,连一点尘土都没有。
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不是刻意打理的油亮,是年轻人本身气血足的健康感。
此刻,这只手正轻轻地,随意地按在司徒空的手腕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司徒空脸上的狞笑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