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上阵杀敌,但就是这样的我,也知道一个道理,国都乃是国之根本,任由这些无法无天之徒胡乱横行,实属不妥!”
皇帝没有出声,但听其继续道。
“这些日子,想必陛下也知道了这些人在城中所犯之事,大大小小,无一不是罪行累累,难道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吗?
若当真的话,我想请问各位大臣,你们,早早地携妻带子地躲在陛下的庇护之下,
那满城百姓怎么办,难不成以后这些人来一次,就要遭一次罪吗?”
琅琅入耳的质问声在城墙上响起,问得一干人等哑口无言。
而那些甲士一个个却是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他们身居要职,肩负守卫国都皇城的职责,却又不能在家人身边,碰上这等事,只能叮嘱妻女父母好好藏着。
他们这几日每每持兵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心里却满是惶恐。
害怕自己守着皇城,却等来了家人惨死的噩耗。
前不久,更是连那德高望重的大户人家都遭了劫,全家都湮灭于黑色的夜空下。
如今却见有人站出来发声,其言行虽然有些稚嫩,但也算是说到了心坎里。
是啊,凭什么,要如此纵容那些人,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皇帝此刻依然面容平淡,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而那位年轻官员,却是转换了目标,从上到下,大小官员骂了个遍。
众臣虽然气恼,可明显对方官阶也不低,选择了沉默不语。
而这时,一位身着武者制服的胖将军,在承受着轰炸。
“这位将军,我想请问,既然这国都都是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还叫国都嘛?
而你们,城防军,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直面年轻人的口诛笔伐,胖将军低下头,不愿去理会,但随着退让,对方的言语却是愈发激烈,三两下就将他批判成了懦弱之辈。
想着这么些年所受的窝囊气,心一横,立马吼了出来。
只听,这浑厚的嗓音,差不多传遍了整个皇城。
“你踏马给老子闭嘴,是老子想这样的?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废物,老子早他么的抽刀砍上去了。
我懦弱?知道我们一旦动手,你们很有可能会死很多人,懂吗!
你问问我手底下的兄弟,谁不是忍了一肚子火?特别是那些十年二十年,经历过好几次的老兵。
元兆兄与我交情颇深,未婚妻一家被屠那日他就找过我,可我呢?没办法啊,得要保护你们这群废物啊!”
如雷贯耳的咆哮声,除去那结界内,在濯阳城里回荡,带着不甘,悲愤,化作了一声声怒吼。
而那袭红袍官服年轻人,却是望着突然暴跳如雷的将军,露出了一丝笑容。
“将军辛苦。”
有些前后不着调的话,属实是看懵了众人,但见下一刻,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皇帝面前跪下。
“陛下,臣愿以自身安危,换取我大燕百姓之安稳。”
此时此刻,这一场景,有些人明显捕捉到了不对劲,但怎么也说不出来。
从那人跪下之后,不时便会走出一人,跪地说了同样的话。
片刻后,俯首跪地的人与站着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者,大多数都是年轻一些的文臣,亦或者近乎所有武将。
而站在那里的,却近乎清一色的年纪稍长之人,他们其中有商贾起家之辈,也有在官场沉浮半生之辈。
如此两拨人,形成了鲜明的两方阵营。
年轻一辈虽然不知世家的可怕之处,但他们自有一腔热血,武将亦是如此。
年长者们,或许多年前,也是那般慷慨激昂,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