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被瞅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几声：
“当初假盟主确实让我负责兽核和时梭石的事情，但，但我只负责收东西，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
无论是时空之链还是暗冥之狱都是假盟主亲自操控的，我就算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啊！”
他说的是真是假，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
一点也没掺和那是不可能的，但掺和的估计也确实有限。
凤溪也懒得和他较真，难得糊涂也是一种智慧。
从个人情感来说，她恨不能一剑一个把他们攮死了！
因为他们全都是加害者，全都是假盟主的帮凶。
但从大局出发，她必须得和他们握手言和，因为只有九幽大陆和天阙大陆联合在一起，才能杀死假盟主，才能彻底解决死寂之气。
凤溪问左护法：“那您听没听盟主提起过，那些神识碎片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从九幽大陆各种生灵上提取的？”
左护法眼神有些躲闪：
“倒，倒也听盟主提过只言片语，一般的妖兽承受不住时光之力的挤压，所以无论何种墟兽都会包含神兽和凶兽的神识碎片。
至于神兽和凶兽的神识碎片是怎么来的，盟主只说是历代盟主传下来的。”
凤溪心想，怪不得四大神兽家族实力突然下滑，凶兽也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原来全都被提取了神识碎片。
至于为什么凶兽相对损害轻一些，估计和它们喜欢独来独往有关，不太好掌握行踪。
再加上凶兽一共就四头，假盟主觉得性价比不高，自然可着神兽祸害。
只是，假盟主是怎么做到的？未免太过神通广大了！
她继续追问左护法：“暗冥之狱的那些犯人和狱卒都是哪来的？”
“我，我哪知道？！
我就知道那个狱主是假盟主自己选的。
狱卒应该是盟中被排挤的人，至于犯人嘛，要么本身就犯了错，要么就是一些散修。”
凤溪：“哦。”
不知道？你分明很清楚！
左护法：“……”
他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用手捅了一下身旁的公孙谦：
“当初假盟主去幻墟海捕捉时梭峰，你不是跟着去了吗？快和依依，嗯，小溪说说！”
公孙谦：“……”
你都损透了！
他这会儿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想到他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看好了同一个狼心狗肺之人，他的心里就堵得慌。
再加上凤溪揭穿了他们天阙大陆祸水东引的丑陋面目，他又十分羞愧。
要不是最近吃了不少某个狼崽子送他的丹药，说不定早就嘎巴晕过去了。
他打起精神，说道：
“当初我确实跟着去了，不过当时只有假盟主自己进入到了幻墟海深处，我和其他人不过是在外围留守而已。
我们甚至连时梭峰的影子都没看到，等假盟主出来的时候，他说已经将时梭峰搬运到暗冥之狱里面了。
至于是怎么搬过去的，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凤溪心想，难怪你们一代又一代的被同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全都是二傻子！
柳统帅叹气：
“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能看出来问题。
他们则不一样，长久以来对盟主的畏惧和信赖，让他们下意识以为盟主做什么都是对的，甚至是无所不能的。
再者，假盟主的神识无比强悍，说不定抹除或者混淆了他们一部分记忆，就像对司空尊者那样，所以他们才会一问三不知。”
凤溪虽然觉得柳统帅这番话有替他自己辩驳之嫌，但也有几分道理。
估计沈芷兰也是同样的情况，她的记忆可能也被抹除或者混淆了。
想到沈芷兰，她都不敢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是凤溪该有多惊喜！
柳统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