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鲁西法走到近前,那甲士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他的穿着,随后狐疑的发声问询,眼底的暗流让鲁西法心惊肉跳。
“你小子是哪位主人手下的?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甲士内心已有猜测,但是拿不准鲁西法的身份。
对方身上的衣物一看就是奴隶,但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不能排除对方是某个主人情急之下派出的信使的可能。
因此,甲士在察觉对方大概率有问题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持着一定的克制。
要知道,在平日里除了那些跟随在主人们左右的奴隶,其他的奴隶都是可以被他们肆意欺压的“出气筒”。
他又哪里会如此和气的与之说话?
面对甲士的提问,鲁西法压抑住了自己的神情,勉强保持镇定,随后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对着那名甲士笑着说道。
“这位甲士大人,是长子主人让我去报信的……”
鲁西法说完,没有多余的话语,毕竟少说少错,在这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他必须要时刻小心。
那甲士闻言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示意鲁西法快点离开。
即使现在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在角落里还可能存在一些外来的敌人。
身为翠尔家族豢养的武士,他需要为主人们排除危险,自然没有时间过多关注一个小小的奴隶。
不过就在他慢跑出几步之后,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瞬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总感觉那个奴隶有哪里不对劲……
“踏——踏——”
听着身后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甲士陡然惊醒。
不对!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对方的隐藏在破旧衣物下的强健躯体,他方才只是粗略看过,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仔细一想,顿感此人不是善类。
再加上那话里话外的漏洞……
奴隶们从来没有称呼那位主人为长子主人的先例,大多都是以主人笼统代称,只有细问之时才会加以说明。
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果然就是他想要找的“外人”。
“哗——“
甲士豁然转身,浑身甲片碰撞,发出令人胆战的轻响。
他没有出声,而是迅速的冲向了不远处正背对着他行走的鲁西法。
突然听到身后的轻响,以及那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鲁西法不敢去堵对方的意图,于是瞬间便迈步向着前方夺命奔逃。
甲士见鲁西法没有丝毫迟疑的逃跑,心底的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当即拔出腰间利刃大喝。
其让鲁西法止步,言有事相问。
妄图以此使鲁西法产生错误判断,认为甲士此时追赶他不是因为发现了他的问题,而是另有其他缘由。
甲士此举不可谓不精明,可是鲁西法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扰乱了想法。
他既然已经开始逃跑,又岂有回头的可能?
奴隶无故做出逃跑姿态,这本就是大忌!大错!
无需别的理由,只此一条就够鲁西法好好喝一壶了。
甲士见状知晓鲁西法不会停步,当即迈步向前追杀,不过由于其身着沉重的甲胄,所以根本无法追上鲁西法。
但是他并不担心鲁西法逃走,因为这里是翠尔家族的地盘,外来的入侵者几乎已经被扫荡干净,只要他再追一会,自然会有帮手出现。
鲁西法狂奔着,他的内心无比压抑,明明自由就在眼前,他却恰恰被拦在了这临门一脚上,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憋屈、如何能够不愤怒呢?!
当下拦路虎已经出现,这是他距离自由最近的一次,也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逃出去就能活下来,就能拥有自由!至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