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 “天子者,兵马强壮者为之,宁有种耶?” “我塞去岁生产总值近40亿元(首次包含台湾行省数据),朝廷收入十倍于大明。庶民富足,百业兴旺,火器之犀利,天下莫敌。” “以上情况,杨学士以及在场诸位都是心知肚明。” 见大明使臣纷纷翻阅起和谈提案,陈宠方才悠悠开口。语气虽平淡,可是杀人诛心,明朝使臣面面相觑,个个面沉似水。 只见陈宠伸出食指和中指,向后一摇,立刻上来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官,将一根金灿灿的细长烟卷递到他手里,又用打火机给他点上。 陈宠深深洗了一口,扬了扬下巴,明朝使者坐的桌上便有人奉上整盒香烟和打火机。 “这是新出的金奔马,是用金箔卷制。抽烟虽解乏,可吸多容易咳嗽,现在都流行这种细烟卷。” 他语气轻松,大明使臣心里却是泛起酸水。看完条约,他们心里更是心如刀割。 “这不可能,简直欺人太甚!” 夏原吉直接拍案而起,手指陈宠不停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回塞国狮子大张口,提出以下停战条约: 第一,大明放弃三宣六慰,瓦剌和鞑靼的宗主国地位,不再向西洋诸国索取贡品; 第二,割让雷州、琼州两府; 第三,割让大沽口、山东六府,以及渤海数座岛屿; 第四,恢复明塞两国正常贸易,开放原水、陆口岸,增设福建月港、浙江宁波以及江苏松江等三处港口,准许塞国商人的商船入港交易; 第五,明国向塞国赔偿一千万元战争赔款,也可以第四款中三处海港任何一处50年的经营权为抵押,允许塞国派员经营; 第六,双方交换在天津及山东战事中的战俘和死者遗体。 …… 来之前,大明君臣已经就塞国人的条件进行了推演,可是他们还是大大低估了对方的无耻。 除了第一条和最后一条,其余条款不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决定的。 至于第一条,事实上朱棣和朱高炽已经松口,他们心里清楚,在塞国辐射的范围内,大明对藩属的羁縻统治已经难以为继,再不甘心,大概只能放手。 而第二款的雷、琼两府已经丢了,短期想要收回不显示,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没准儿哪天刘学勤横死暴亡,塞国乱了套,大明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双方一言不合,谈判僵在最开始的地方。 王有才他们倒没闲着,每天在雍泰部长的住持之下,都要开闭门会议,对谈判种种可能的结果进行兵棋推演。 他只是个起草条约的,对于高层的意志全无分寸,但参与讨论多了,自然就会揣摩出些东西。 大明使臣也有自己的方案,但面对塞国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原本吕震还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到了现场才知全无用处。 分歧大到没边,无非鸡同鸭讲,各说各话,毫无意义。 大明对这种情况也有准备,使团很快就拍了电报,将合约条款一字不落传了回去。 从重庆到北京还没能实现电报直通,但有条通荆州的地下电报线路(商人私自铺设),南京到北京也有皇家专用的电报线路,是朱棣父子玩双城记那段时间,朱高炽搞起来的。 消息从荆州走水路到南京,几乎一天便可传到中枢。 听到塞国条款,朱棣气的从病榻翻身坐起,寒着脸 ,难得叫宦官点了支香烟。太子和两个兄弟,还有太孙都在,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父皇这种状态,绝逼在暴走的边缘,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谁能不怕? “地……一寸不割!战场上得不到的,别想在谈判桌上得到!他们想要的话,嘿嘿,除非刘狗踩着朕的尸体。” 说完,他阴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