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佩服!既然如此,便请将那嫁妆抬上来,当众查验!”
很快,数口红漆描金的嫁妆箱笼被抬至堂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黎廷亲自上前,在那一堆箱笼中翻找片刻,最终指向其中一个样式并不算起眼的木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便是此物!”
他命人打开木匣,伸手入内,得意洋洋地取出一封蜡丸封好的信笺,高高举起,转向那几位离阳官员:“大人请看,这便是北凉通敌的铁证!”
一名离阳官员接过信笺,而后当众拆开蜡封,展开信纸。
满堂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官员手中的信纸上。
刘黎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那官员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父亲大人膝下万安。女儿脂虎,此去江南,前路渺茫,唯念父亲戎马半生,为国操劳,鬓染霜华。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反令父亲忧心……”
随着官员的诵读,刘黎廷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眼中先是茫然,继而化为浓浓的不可置信。他猛地抢上几步,想要夺过信纸:“不可能!这不可能!定是你们换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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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众人也是一片哗然,剧情反转太快,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分明是家书啊!”
“哪里有什么通敌的字眼?”
“刘黎廷,你究竟是何居心!”
便在此时,徐锋又“适时”地轻咳数声,缓步上前,对着那官员拱了拱手,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洞察:“这位大人,可否容在下看看此信?”
官员略一沉吟,便将信递了过去。
徐锋接过信纸,仔细端详片刻,眉头微蹙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面如死灰的刘黎廷。
“诸位,此信表面看去,确是一封感人家书。然,徐某不才,早年曾对军中一些隐秘的传讯之法略有涉猎。”他声音陡然拔高,指着信纸上几处看似寻常的字眼,“此信之中,另藏玄机!若将特定字眼,以特定之法重新排列,便能得见另一番内容!”
满堂宾客屏息凝神,连那几位离阳官员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终于,徐锋抬起头,眼中带着“恍然大悟”与“滔天怒火”:“诸位!此信中隐藏的真正讯息,乃是‘刘黎廷勾结北莽,欲图构陷忠良,扰乱江南,其心可诛’!”
“一派胡言!”刘黎廷状若疯狂,厉声嘶吼,“你这是栽赃陷害!”
徐锋冷笑一声,不理会他的咆哮,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张,掷于地上:“栽赃陷害?刘黎廷,你敢说这些不是你与北莽谍子暗通款曲的铁证么!”
那几张纸,正是燕三娘从刘黎廷书房盗出的部分书信与账册。
离阳官员立刻命人拾起查看,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刘黎廷!”为首的官员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真相大白,群情激愤。方才还对北凉口诛笔伐的众人,此刻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刘黎廷。
“狼心狗肺之徒!”
“竟敢勾结北莽,陷害忠良!”
“杀了他!杀了他!”
刘黎廷见阴谋彻底败露,知道今日断无幸理,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绝望。竟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朝着离他最近的徐脂虎扑去,显然是想挟持人质,做最后一搏!
“姐姐小心!”徐凤年惊呼出声,便要上前。
只见那病弱的徐三郎,在电光火石之间,竟爆发出惊人的反应。
“砰”的一声轻响,折扇与短剑相交。
刘黎廷只觉手腕一震,短剑险些脱手。他正欲再次发力,却见徐锋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