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不必紧张。”怜星打开箱子,取出几件用绸布包裹的物件,“我们慢慢来。”
墨璇盯着那些形状不明的物件,喉咙发紧。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学习吐丝织网的情景,那时老祖毒蛛婆也是这般温和地对她说“慢慢来”。
如今物是人非,她竟要学这些。
“乐器,我只会吹箫。”墨璇突兀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沾水,“我们需要先学什么?”
怜星正在整理物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贵人误会了。今日我们先学坐纸。”
“坐纸?”墨璇一时没反应过来。
怜星没有立即解释,而是从箱子里取出六个夜明珠大小的宝珠,在床边一字排开。
那些宝珠通体晶莹,内里却流转着七彩光晕,像是封存了朝霞一般美丽。
“请贵人移步。”怜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墨璇迟疑地走近,看着怜星在宝珠上铺了一层软垫,又在软垫上放了一沓裁剪整齐的冥纸。
那纸颜色青白,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显然不是寻常之物。
“这是?”
“北海鲛绡纸,浸过特制药液。”怜星指尖轻抚纸面,“遇热会变得柔软,冷却后又恢复挺括,最适合练习。”
墨璇还未明白什么意思,就见怜星优雅地转身,轻轻坐在了那沓冥纸之上。
她的腰肢忽然如春风中的柳枝般摆动起来,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一、二、三……
墨璇不自觉地数着,她注意到冥纸边缘开始微微颤动。
第十下之时,怜星已经起身,而那沓冥纸竟如孔雀开屏般均匀地散开成了一把完美的圆形纸扇。
“这便是坐纸。”
怜星拾起纸扇,轻轻一抖,扇面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十五下之内成型,方算入门。”
墨璇帏帽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自幼修习蛛丝控制之术,对精细操作本就有天赋,却从未想过人体竟能控制到如此程度。
那纸扇每一片缝隙都均匀得如同丈量过,即便是她最灵巧的蛛足也未必能做到。
“学这个有什么用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透着一丝疑惑。
怜星解释道。
“只要学会了此术,贵人才能掌握主动权,快慢由心,令男人欲罢不能。”
闻听此言,墨璇突然明白了这项训练的深意。
这不仅是取悦人的技巧,更是对身体每一寸肌肉的绝对掌控。
想到要用这种方式去接近灭族仇人,她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却又被更强烈的恨意压了下去。
“贵人可想试试?”
怜星已重新铺好冥纸,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墨璇的脸烧了起来,但一想起万蛛谷中堆积如山的族人尸体,她便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好。”
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墨璇走向软垫时,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坐下瞬间,宝珠的坚硬触感让她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放松。”怜星的声音忽然近在耳畔,“想象你是在用身体拨弄琴弦。”
墨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李令歌悬赏令上的字句。
恨意如毒液流遍全身,她的腰肢开始生涩地摆动。
到第十下时,冥纸终于有了松动迹象。
她额头渗出细汗,呼吸变得急促。
怜星的手轻轻按在她肩上,悉心教导。
“节奏不对,要如春风拂柳,不可急躁。”
墨璇咬紧下唇,重新调